中医治疗外感病,很重视放邪出路,即指运用某些治疗方法,促使病邪从外而解。如《素问·阴阳应象大论》指出:“其有邪者,渍形以为汗;其在皮者,汗而发之”、“其高者,因而越之;其下者,引而竭之。”就是根据病邪所在的部位和病情发展趋势,因势利导地采取放邪出路的方法。汉·张仲景《伤寒论》继承和发展了《黄帝内经》的旨意,在治疗外感热病中,广泛应用汗、吐、下诸法以祛除邪气,如麻黄汤之开腠发汗,桂枝汤之解肌散邪,瓜蒂散之涌吐,承气汤之攻下,五苓散之渗利等。金元时期,刘河间制防风通圣散,融解表、泻下、渗利于一方,使表里上下之邪由窍道而出,实为放邪出路的经世名方。明清时期,温病学家治病亦十分重视放邪出路,其后,吴又可、叶天士、王孟英等治疗温病(含温疫),亦力主此法。正如周学海所说:“凡治病总宜使邪有出路,宜下出者,不泄之不得下也;宜外出者,不散之不得外也。”联系现代临床,以下法为例,有报道治疗中毒性菌痢38例,在西药对症处理的同时,加用中药复方大黄汤(大黄、川芎、银花、连翘、黄芩、黄柏、夏枯草、知母、木香)促使细菌及其毒素尽早排出体外,与单用西药对症处理组10例比较,疗效显著提高。
毒随邪入,注重清热解毒 疫病的证候特点,多为热胜毒盛,因此清热解毒法在疫病治疗中广为应用。刘河间治病很重视清热解毒,王孟英盛赞其“创立清热解毒之论”。喻嘉言治疗温疫尤推崇解毒之法,尝谓:“上焦如雾,升而逐之,兼以解毒;中焦如沤,疏而逐之,兼以解毒;下焦如渎,决而逐之,兼以解毒。”其解毒之法,于上、中、下三焦之病证,一以贯之。明清时期温病温疫学家不仅沿用白虎汤、犀角地黄汤、黄连解毒汤、三黄石膏汤等方,并创制了不少清热解毒的经世名方,诸如银翘散、化斑汤、清营汤等,广泛应用于温病温疫临床。如余师愚所创制的清瘟败毒饮,融白虎汤、黄连解毒汤、犀角地黄汤于一方,其清热解毒之功甚著。现代有报道用清瘟败毒饮化裁治疗钩端螺旋体病68例,基本方为水牛角(代犀角)、生石膏、生地黄、土茯苓、薏苡仁各30g,黄连6g,知母、黄芩、栀子、丹皮、赤芍各10g。每日1剂,病情危重者每日服2~3剂,结果治愈65例。
疫易伤阴,强调生津养液 鉴于疫病易出现伤津劫液的病理特点,因此养阴法是治疗疫病的重要法则。前贤治疗温病(含温疫)强调“存得一分津液,便有一分生机”。吴鞠通著《温病条辨》,自称“本论始终以救阴精为主”。温病温疫学家对养阴法的理论和实践曾作出了卓越贡献,其中吴鞠通尤为突出,他将养阴法分为甘寒养阴(如沙参麦门冬汤)和咸寒养阴(如加减复脉汤)两大类,分别适用于肺胃津伤和肝肾液耗,极大地丰富了养阴法的应用范围。在现代急性传染病治疗上,充分显示了养阴法的重要作用,以流行性出血热的治疗为例,有人提出了早用、重用滋阴法的见解。如在发热期,只要见到舌红少津,口渴或汗出较多,就参入养阴生津之品,如生地、麦冬、芦根、天花粉等,可使病人度过低血压和少尿期的危重时间缩短,变证、险证减少,而且无留邪之弊。所谓重用,即在本病低血压后期和一进入少尿期即重用生地、玄参、西洋参、龟板、鳖甲、麦冬、阿胶、鸡子黄之类,其中生地常用至60g~120g,玄参常用至30g~50g。在遇阴竭欲脱或气阴耗损较重时,常以西洋参10g~20g煎汤代茶,频频灌之,而获效验。
(实习编辑:伍智聪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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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坤元副主任医师广东省工人医院擅长领域:擅长中西结合治疗内儿科疾病、四时感冒、急性发热、急慢性支气管炎、咳喘、急慢性肝炎、乙肝、肝胆结石、肾炎、肾结石、淋病、泌感、肠胃炎、胃溃疡、糖尿病、老年病、高血压、冠心病、中风、眩晕、风湿关节炎及皮肤病,临床经验丰富。
万力生主任医师深圳市儿童医院擅长领域:擅长诊治咳嗽、哮喘、厌食、腹泻、胃炎、遗尿、血尿、肾病、湿疹、荨麻疹、多汗症、抽动症、多动症等疾病及小儿体质调理。
林昭彤副主任医师广东省第二人民医院擅长领域:擅长治疗外感热病、上呼吸道炎、鼻炎、支气管炎,慢阻肺,肝炎、胆囊疾患、消化道溃疡、慢性胃炎、结肠炎、各种老年病,泌感、结石,风湿痹症、眩晕、痛症等杂病。对小儿四时感冒、咳喘、厌食、虚汗、肾炎及皮肤科常见病也有较好疗效。